心里痛了痛,池鱼伸手推他,平静地道:“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沈故渊没回答,只是手上紧了紧。
池鱼知道,他这是在跟宁微玉道歉,可宁微玉上辈子自己已经报了仇了,要说恨,其实也没多少恨,只是落得那样的下场,多多少少有些怨而已。
比起宁微玉,更惨的其实是沈羲。池鱼都不由地佩服自己,能狠绝到那般程度,实在是很解气。
沈故渊松开了她,池鱼立马收敛了表情,变回一张麻木的脸。
他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跟你去。”
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静亲王府。”
池鱼挑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想了想,还是转身跨出门。
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她在月老庙里来回兜圈,背后这人难得地没有不耐烦,就一步步地踩着她的脚印跟着。
玩心顿起,池鱼走出了月老庙,在山间胡乱上蹿下跳。
沈故渊跟在她身后,偶尔伸手扶一把她站不稳的身子,亦步亦趋。
池鱼去了街上,大步往前走着。背后的沈故渊没走两步就被一群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也没回头,蹦蹦跳跳地就继续走。后头的人艰难地越过人群,跑了几步才又跟上她。
池鱼乐了,就跟溜猫逗狗似的,一路带着他瞎转悠。只是,转着转着,不知为什么就转到了废弃的悲悯王府。
看了那牌匾都没有了的府邸一眼,池鱼皱眉就扭头想走,却发现沈故渊站在后头静静地看着她。
心里有点发虚,池鱼抿唇,装傻似的问:“你认识这里吗?”
“认识。”沈故渊颔首:“我曾在这里,喜欢过一个人。”
池鱼:“……”
她很不想跟他聊天,但这句话实在叫她好奇,忍不住就问:“谁啊?”
“一个挺麻烦的人。”眼波流转,沈故渊颇为怀念地道:“她总是遇见麻烦和危险,每次都吓得小脸发白,我就在暗处看着,等到她实在危险的时候。再出去救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