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一只木碗递到蜷缩在毯子中的我面前。
我套上了一条布里克塞不知从何拿来的褐灰皮裤——不是他们显眼的浅色军裤,尽管肿胀的屁股憋在服贴裤装中无比难受,但至少使我体温恢复,不再像方回营地时那样浑身发颤,也不用光裸着饱受折磨的屁股坐在粗糙树干上,抑或承受他人的打量。我因此有了余力挑起眉看向琼斯,因为送晚餐给我通常会是布里克塞做的事。
「你们队长呢?」我四处张望。
营地里的人少了许多,除去一些杂务的人力需求,还有士兵在进行轮班巡逻,人员来来去去,我竟没有察觉布里克塞离开营地——仔细回想,这还是我被抓来後,布里克塞第一次将我委由他人监视。
因为我刚刚的怀疑侮辱了他的人格,他在藉此发泄对我的不满?我後来才意识到,这麽想的我有几分可笑,居然揣摩并在意布里克塞的心情,还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依赖这唯一愿意与我交谈的人,并对他感到歉疚。
琼斯板着脸,满脸不乐意却奉命行事的态度,让我知道无法从他身上获得任何消息与回应。於是我听着苏格兰裙挂在绳索上烤乾时被风刮出的啪啦响声,沈默地用餐,当琼斯再度现身带我去解手时,亦是无声跟随,并暗知那将是我今夜最後一次获准离开。
就在我如厕完回营的路上,一阵不属於远离尘嚣之处的吵杂,传入我们耳中。
「上士?嗯啊!慢一点??拜托,请、唔嗯??」再茂密的树林都无法阻拦这突然且高亢的呻吟,如一把利剑猛力刺入我们耳蜗。
「少废话,罗素,撅好你的屁股就对了!」
啪啪!这时多出掌掴的声音。
「不行??太大了,埃文斯上士,」声音弱下去,换上一阵呜咽,又拔高成尖细的哭喊,「拜托??会坏的,呜呜??」
「明明爽得不行,你个装模作样的小婊子,这不是射得很开心,嗯?我看你就是欠操,几天没碰你就敏感成这样。」
巴掌声,肉体相击声,带着湿意与淫靡的水声,如同森林黏腻的湿气压在身上,难以摆脱,亦无法装作毫无知觉。期间还有粗重的喘息以及男人下流的辞语,我们不需要看到交叠的肉体,也能知道发生什麽事。尽管非我所愿,我还是从林木间瞄到一抹熟悉的红色正剧烈摆动。
我停下脚步,认为必须阻止此等霸凌恶行,也因此得以看清除了正在年轻士兵身上驰骋的男人外,周围还有两人,一边调笑着看他们交媾,一边抚弄自己。
「快一点,埃文斯,我们可等不及了!」
「你必须等。」埃文斯被夹得生疼,没好气地回头吼,「要不就自己想办法回营地去操那个苏格兰杂种。」
「那家伙可是个巫师。」第三个声音说。
「他被压着走了这麽几天,既没生出翅膀逃走,也没成功对我们下咒,你还怕什麽,考宾?至少队长这点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平凡人。」埃文斯不以为然。
「但那可是吊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肉啊!别的不说,队长把他护得可好了,这几天连巡逻都不去,就守在他身边,该不会队长想要自己??」第二个人比了个猥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