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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江燃百无聊赖地捧着一大碗水果沙拉,没骨头似的歪倒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时不时还发出诡异的笑声,而周辅深则将电脑放在膝上,在他旁边飞快得敲击着键盘。
“呵呵呵呵呵……”电影演到某个画面,江燃又笑了起来,转头刚想分享快乐给某人,就见周辅深如同一台仿生人般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电脑,于是登时不满道:“你干什么呢?居然在宝贵的一起看电影的时间里忙别的,你这是试图修复一段感情的态度吗?”
“忙着打字和陪燃燃看电影对我来说并不冲突。”周辅深淡定道:“而且燃燃不是也在男主角回忆过去的时候低头玩手机了吗?”
“………”江燃没能成功抓到他的错处,不爽地眯起眼道:“算你走运。”
说着也光明正大地拿起手机摆弄道:“刚才我有个朋友跟我说他家的哈士奇意外怀孕,生了一窝串串,现在已经能跑能拆家了,他被折磨得精神衰弱,求我领养一只。”
“你什么朋友?”这么一段话周辅深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警觉地抬起头来,迅速发问道:“多大年纪?男性女性?已婚还是未婚?”
江燃:“………”
周辅深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冷酷,于是立马收敛下来,针对正题斟酌着语气道:“如果燃燃是在询问我的意见的话,我不是很赞同燃燃养狗。”
话音落地,室内静寂得霎时连掉根针都清晰可闻,江燃道:“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这明显是在对他施压了,但周辅深却不畏强权地摆事实讲道理道:“哈士奇这种狗需要的活动量很大,燃燃确认自己真的能每天坚持下楼遛狗吗?还有狗换季的时候掉毛很严重,我很怀疑燃燃能不能忍受,毕竟你连给我洗头发时发现我头发缠到你手上都要数落半天。”
“啊……嗯……”江燃再次陷入了发言困难当中,他本想说以前dog他也养得挺好,但转念一想,养dog的时候是在带院子的老平房里,既不需要溜,掉毛的问题也很好打理。
半天没能想出反驳的话,江燃只好强词夺理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洗手台上有一根头发你就要开批判大会,我都是跟你学得。”
“哦?”周辅深挑眉:“既然燃燃考虑到我的生活习惯,那我就站在我的立场上发表意见了——我无法接受家里有个移动的造垃圾生物,而且狗毛还有可能引发我的哮喘。”
江燃的所有反击悉数被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终于忍不住道:“这跟之前你跟我指天画地求复合的时候说得不一样吧?我看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膨胀?还是你要说这是误会,你保证的那些内容其实是被你放到付费dlc里了,需要我提前预购你才有资金开发出来啊?”
“恰恰相反。”周辅深认真道:“我是在努力成为值得燃燃爱的男人,而要做到这一点,有效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燃燃说过自己要的是恋人不是仆人,所以我不会对燃燃言听计从,而是要从普世价值观的角度出发来为燃燃好。”
江燃疑惑:“为什么不是从你自己的三观角度来出发呢?”
“因为咱们结婚那四年我就是这么做的……”周辅深面上闪过几分有些不欲多谈的难堪:“结果燃燃也知道的。”
沉思了下,江燃最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含着勺子,威胁道:“唔……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别忘了,无论你有很多精彩的理由来诡辩,最后在你的成绩单上判定合不合格的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