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知道,薄瑾屹的耐力很好。
小时候有次他受了很重的伤,腹部一个血窟窿里里外外缝了许多针,不至于要命,但寻常人总要卧床几天。
可他瞒得她和薄野都不知道,没事人似的,愈伤期间,还和他们一起去爬山骑马。
但呕吐的生理反应,和忍痛不一样。
“我去一趟卫生间。”
稚宁决定远离,把独自一人的空间留给他。
薄瑾屹疑惑看她。
“肚子有些不舒服。”
薄瑾屹没有多问,点头。
稚宁进到卫生间后,假装关好门,弄出声音后,又轻轻把门打开,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不像是有变故的样子。
她反复去看墙上的时钟,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稚宁自嘲笑了笑,她居然到现在还在为薄瑾屹感到担心,就在刚才,伴随失望而生的情绪,是宽心。
稚宁恨自己总放不下年幼时薄瑾屹对她的好。
可就在她深呼吸,打算出去把薄瑾屹赶出家门,彻底断绝关系时,客厅突然传来一阵慌急的脚步声。
稚宁愣了几秒,才匆忙追出去。
门外应急通道处,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一阵阵传来。
电梯‘叮’一声,门打开,却没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