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大厅里,季旋早已被乔安柔的哭喊声惊醒了。
“瀚宇,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让安柔去娱乐圈发展,你认为真的好吗?”季旋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待到乔安柔平静下来后,就叫阿英把阮瀚宇请了下来,与他进行了一次谈话。
这么多天来,她早就想跟他谈谈这些事了,可平日里根本找不到这个机会,他要么陪着木清竹,要么被乔安柔缠着,她这个当娘的,真的很难插上话。
可他现在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明显地偏向了木清竹,总感觉这样不太好,趁着他还没有睡着的机会把他请了下来。
“妈,这是经过了我深思熟虑了的,对她来说,走这条路是最好的。”阮瀚宇知道季旋的心思,只得耐心解释道,“她呆在我的公司里是不会有什么前程的,她有表演天赋,应该让她走得更远,而且这样对她来说也不公平,我们不能把她自私地留在公司里,应该给她个平等的发展机会,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就会充实很多。”
阮瀚宇侃侃而谈,满身正气。
季旋却秀眉一皱,脸色一凛,郑重问道:“瀚宇,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这样把乔安柔打发了,你这样做只是心里愧疚,想要弥补她,对不对?”
她这话一问出来,连阮瀚宇都吃了一惊,难道他这样做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可是很快,他就苦笑着说道:“妈,这话怎么会这样讲?安柔现在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不能趁此让她越陷越深,这样会毁了她的前程的,毕竟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你真这么认为吗?”季旋的语气有些凌厉起来,“瀚宇,原来你是答应过要娶她的,你也知道我们阮家是不需要媳妇出去抛头露面,你这样安排她,就连我这个旁人看来都是觉得你在放弃她了,你想想,安柔这段日子是多么的难过,她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了这其中的用意,难道你就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吗,还是你的心已经完全被木清竹吸引了,准备跟她复婚是吗?”
这些话像炸弹扔在阮瀚宇的心中,一时把他炸懵了。
其实他一直都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在走,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他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么多,事到今天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想得更深远。
季旋看到阮瀚宇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叹了口气:“瀚宇啊,你是男人,做什么事情要有担当,有主见,如果左右摇摆,在感情中犹豫不决,会同时伤了二个女人的心,况且你以前不是那么讨厌木清竹的吗?现在怎么会完全变了。“
阮瀚宇的墨瞳里幽深如海,闪铄不定。
“妈,这是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没错,我以前是讨厌过木清竹,可是你也看到了,木清竹是个怎样的女人,乔安柔又做了些什么,先且不说她们的对与错,我理应选择适合自己的女人,妈,求你以后别掺和在一起了,我现在心里很乱,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阮瀚宇很是烦燥的说道。
季旋的内心暗暗惊讶,果然他的心已经偏向木清竹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乔安柔怎么办?乔付市长那里怎么交差?
她没有糊涂,更对奶奶看重木清竹,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了木清竹而耿耿于怀,恼火不已,每每一想到木清竹是婆婆看中的人,对这个婆婆一向都有抵触情绪的她,心里对木清竹也就没有多少好感了。
“瀚宇,不要忘了,安柔可是乔付市长的女儿,有头有脸的人,不要因此得罪了乔市长弄得阮氏下不来台,你要知道阮氏集团是绝不能出事的,而且香樟别墅群的事到现在还悬而未决,而乔立远又正是管这一摊子的,你这样做一旦把乔付市长得罪了,那会是很麻烦的事。”季旋语重心长的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