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刚才的话题过于的沉重,两人回寺庙的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走到寺庙门口,张起灵才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程霁,你也很重要。”
“什么?”程霁被张起灵突如其来的直球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的,不想我有遗憾。”
“如果你出事,也会是我的遗憾。”
张起灵说完并没有再等少年的反应,径直背着他进了寺庙里。
白玛急匆匆的迎上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整的浑身的伤,痛不痛?”
程霁听到白玛一脸关切的询问,只得放下对方才张起灵说的话的思绪,冲着白玛笑嘻嘻的开口道:“伯母,我这就是看着吓人,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痛的。”
白玛不管程霁欲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火急火燎的打开房门,示意张起灵将少年背进去。
张起灵走进屋,微蹲下身将少年轻放下来,看着少年满身的血渍,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沙哑:“我去给你备点热水,你洗一洗。”
刚说完站起身,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伤口别碰水。”
张起灵说罢便出了房门,正好同门外站着的白玛打了个照面。
“母亲……”张起灵看着眼前的藏衣女子,嘴唇嚅动了下,终是将这个陌生了几十年的称呼喊了出来。
本来做好了被儿子当做陌生人的准备的白玛听到这两个字眼从眼前之人嘴中喊出,不由得红了眼眶。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白玛抬起手,用手背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摆了摆手让张起灵先去忙自己的:“你先去照顾这个孩子,顺便说说他,这身子还没好全就出去瞎跑,多危险啊。”
张起灵点头。
等一切都忙活结束就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强撑着把自己收拾完,程霁才脱力似的躺回了床上,在墓中吃的那个丹药强行吊着他的命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一路撑回来。
躺倒在床上松了口气的程霁才终于有了空闲去复盘今天被张起灵弄的一再卡带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