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棠竹坠崖才过了一晚,姜郴提心吊胆守着他一整夜都没睡,两个人状态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棠竹,姜郴看他整个人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苍白得不像话。
但又不忍心见他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劝慰的话到嘴边了好几次也没开口。
上海是一定要去的,最后姜郴还是顾及他的身体,怎么也不能让他去挤二等座,订了两个最近一班高铁的商务座,才扶着他打车去了高铁站。
这座城市离上海不远,高铁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中间也没有其他站要停靠。
商务座空间很隐蔽,座位既宽敞又舒适,棠竹一沾上靠背就睡着了。
姜郴心疼地看了看他,心道他现在就应该多睡觉,赶紧让身体恢复元气。将毯子盖在他身上,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昏昏欲睡般合上了眼。
棠竹听到动静,眼帘缓缓打开,出神地望向窗外。
他身上虽没有什么内伤,但皮外伤几乎遍布全身,可他除了手脚发冷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精神格外得好。
手机里有很多消息,棠竹早就关了消息提醒,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他手中。他捏着手机,放空般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
直到列车进站,姜郴都以为他睡了一路。
下了车,姜郴半信半疑跟着棠竹直奔他说的陆时余所在的医院。
陆时余的经纪公司一向以它的执行力和保密性出名,这次的事情更是把消息封了个彻底,关于他转院到哪个医院外界根本不知道。
随着棠竹一路走来,直到他们上了电梯,姜郴还是晕晕乎乎的状态。
“叮——!”
电梯在八楼稳稳停下,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姜郴很明显就看出来这层是医院专门做手术的地方。
果然,在走廊上走了没多远,他们就在手术室外看见了薛江远......
和陆时余公司的几位高层。
之前棠竹和他通过陆时余有过几次交流,彼此之间都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