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带着几丝寒凉,与屋里透出的暖气在门口推揉着,并最终以以少胜多的姿态,将略有困倦的人吹得清醒。
走廊上的人穿着那件他们一起买的大衣,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纸袋。
看门后的人傻愣在那里,陆时余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外面冷,进去再说。”
“噢......”
棠竹关上门,跟着自家导师走进了房间,开着的暖气又重新扑在他身上,暖烘烘的。
“怕明天堵车,就提前来了,”陆时余将纸袋放在桌子上,“路上买了点粥,趁热喝。”
本来就走得慢吞吞的人脚下一顿。
提前,一晚上吗?
乱想之余,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整齐地摆了出来,隐约可以闻到飘来的香味。
他今天吃了不少蛋糕,胃里甜腻的有些难受,清淡的白粥配着一碟小菜,还有切好的葱油饼刚好能缓解不适。
打开筷子夹起一块葱油饼,面前的人问道:“今天很忙吗?”
“还可以,没有前几天那么赶了。”棠竹咬了一小口,边嚼边如实回答。
陆时余坐在他正对面,看着他脸颊鼓起来一动一动的,垂下头笑了笑。
棠竹刚挖了一勺粥含在嘴里,就好像听到自家导师在笑,疑惑地抬头看他。
这次似乎比刚才还要鼓,粥把他的脸撑得有些圆,像极了小孩嘟起嘴的样子。
对面的人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半个身子俯了过来,伸手拂过他的脸,指腹轻轻用力,在上面抹了几下。
“............?”
棠竹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嘴里的粥也没咽下去,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的颜很抗打,就连平常出席活动也都怎么不带妆。那年受邀回学校参加歌手大赛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跑来的观众,不仅是因为单纯地想听歌,更多的是因为他的颜值真的戳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