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宇笑看向她:“看不出来,伯母您也是懂行的。”
“我年轻时学过建筑设计。”方玉珊也笑了笑,“虽然大学毕业就转行了,但这么多年跟着你傅伯伯打转,对建筑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要不然你真以为我一时头脑发热啊,我也是以专业人士的角度来做的决定好吧。”
唐少宇也笑了笑,但又很快收起,看向她:“所以伯母您是非她不可,非这个方案不可吗?”
“当然。”方玉珊很确定,“我非她不可,也非这个方案不可。”
可以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方玉珊补充,“趁着人还没被挖走,先把方案定下来。方案都定下来了,他还能去哪儿,到时你再多给些项目提成,安抚一下情绪就好了。”
唐少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点了下头:
“行吧。谁让您是我伯母呢,您看上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给您摘下来不是?”
方玉珊被他逗笑:“就你会说话。要是凛鹤有你一半嘴甜,也不至于让人整天瞎操心。”
唐少宇笑笑,没接话。
他下午就去方玉珊办公室把方案合同签了下来。
其实主合同早在傅凛鹤通过项目设计案时就签了下来,项目总控权在傅凛鹤手上,但为着不正面和傅武均方玉珊起冲突,现阶段表面上还是暂时由傅武均方玉珊在负责,因此也另外准备了和他们签约的副合同,只是副合同上约定了条款有争议以主合同为准。
熟人办事,方玉珊也没认真看合同,只当是以最初签订的委托合同为准,因此很爽快利落地在合同上签字盖了章。
拿着合同从方玉珊办公室出来时,唐少宇看着手中的合同,单指弹了弹。
“上一个看不上我家设计师坟头草都快赶上两米高了,你又上赶着来,还真是……”
唐少宇摇头笑笑,也不知道该说时觅藏得深还是体质不行,这一个两个的,上赶着给她“啪啪”打脸。
傅凛鹤那一次他还是无心之过,没想着要提一嘴设计师名字,今天多少带了那么点故意。
以前他是对方玉珊无感的,甚至还顾虑着她多少算是傅凛鹤他妈,对她保留着几分敬重,但今天方玉珊一副过来人“我懂”、“我了解”、“你们就一小破公司随便找个人挂个总监头衔是常有的事”的嘴脸,他不大看得惯。
方玉珊虽然说话不大好听,但对设计方案倒没有太多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