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那两年时间里,她从容安静,不吵不闹,但那个高三那年最初那个虽然会拘谨、但眼神里藏着狡黠、会撒娇、会耍赖皮、会使小性子的小女孩不见了。
傅凛鹤突然很想念,高三那年遇到的时觅,那个还有着小女孩心性的时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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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时,傅凛鹤在电梯遇到了同来上班的时觅。
他是直接把车开到的地下车库,没有特地搭乘高层专属电梯,进的普通电梯。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开,等电梯的人群蜂拥而入。
在蜂拥而入的人群中,傅凛鹤看到了跟随人流进入电梯的时觅。
时觅也看到了他,视线微顿后,平静地把视线转开,安静地站在电梯一角,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的眼神和神色,无不践行着她说的,只做陌生人,只做陌生人行不行。
也是他说的。
傅凛鹤也平静地没有打招呼,只是任由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
她站在他的左侧前方,和他各踞一角。
电梯里已经满满当当挤满了人,但身高的优势,傅凛鹤还是能清楚看到人群中的时觅。
她神色是安静平和的,和这几年一样。
但那个会睁着圆大无辜的眼睛、小心翼翼问他:“傅凛鹤,这道题我不会,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的小女孩不见了。
傅凛鹤不记得那样的时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好像就是突然之间,她不再黏着他,不再找他帮忙解题,开始和他保持距离,面对他永远平和认真,也没有了大的情绪起伏,和现在一样。
电梯在不同楼层间停靠,满满当当地人群在慢慢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