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点点头:“嗯。”
时觅抱紧了她,手抚着她脑袋摸了摸,而后看向她的眼睛,轻声问她:“瞳瞳是觉得叔叔不要瞳瞳了是吗?”
瞳瞳迟疑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时觅抚了抚她头发,依然是温柔地问她:“那妈妈陪瞳瞳去上课,瞳瞳要和老师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不要妈妈了?”
瞳瞳马上摇头。
“所以啊。”时觅抱紧了她,俯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缓慢地对她说,
“爷爷有事来找叔叔,叔叔要先回答爷爷,一下子就顾不上瞳瞳。就和瞳瞳要回答老师问题,一下子顾不上妈妈一样,但瞳瞳并没有不要妈妈是不是?叔叔也一样,没有不要瞳瞳,明白吗?”
瞳瞳大睁着的眼睛还有些茫然,但又好像听懂了,刚才的委屈在慢慢地退散。
她轻轻点了个头:“嗯。”
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把脸埋入时觅颈窝,抱紧了她。
时觅也抱紧了她,任由她撒娇,心里被她撒娇的小模样塞得满满当当。
但这样的满足下,内心深处又升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里一会儿是瞳瞳看到傅凛鹤的惊喜,一会儿是傅凛鹤让人把她带出去时她的失落,一会儿又是她看到傅武均时的不安、以及傅武均眼神里高高在上的嫌弃,凌乱的画面搅得她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
瞳瞳许是玩得太累,加上这一场哭,她在时觅怀里窝着窝着就睡了过去。
时觅把她送回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到高姐在忙,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高姐:
“高姐,你觉得傅先生对瞳瞳怎么样啊?”
“挺好的,他挺疼瞳瞳的。”高姐说,“瞳瞳也挺喜欢他的,就是他那个父亲,看人那眼神,啧啧……”
高姐说着忍不住嫌弃摇了摇头,才继续道:
“瞳瞳原来都还挺兴奋的,就是他那个父亲来了以后,才吵着要回家的,说什么也不肯在那里了。她一开始还红着眼眶要跟傅先生走的,后来傅先生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完全不像去的时候那样黏着傅先生了,才这么点大,怎么就有这么敏感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