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在这样清明又胡乱的思考下又是几乎一夜未眠。

    接下来两天,时觅和傅凛鹤依然和前两天一样,话题除了围绕瞳瞳,再无其他。

    到了公司时觅心情反而会好许多,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也不用想些有的没的,状态也很好。

    下午的时候,已经在霖市出差两天的曹美惠突然哭哭啼啼地给时觅打来了电话,项目她和谢禹辰搞不定,有个桥墩死活灌不进混凝土,还差点死了人,现在工人情绪有点重,都在闹着要走人,说这个项目邪门,不想干了,她安抚不下来,还有人闹着要捅到社交媒体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唐少宇也在,当下皱起了浓眉:

    “没道理啊?原来只是一些施工上的小问题而已,很好解决的,怎么过去监工两天还问题严重化了?”

    时觅也觉得不太对劲,她仔细想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什么深海工程怎么还能有灌不进混凝土的情况。

    “我过去看看吧。”时觅说。

    “也行,那你注意安全。”

    唐少宇点点头,这次问题可大可小,确实得有个比较权威的人过去处理才行。

    他最近工作完全抽不开身,只能让时觅先过去探探情况。

    “嗯,我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去。”

    时觅说,和唐少宇道了声别,回办公室把后续的工作交代了一下,便先行回了家。

    瞳瞳也在家,看到时觅回来,很是开心,当下放下手中玩具屁颠屁颠地朝她跑了过来,一边给时觅递拖鞋一边不忘往时觅身后看,没看到傅凛鹤身影,又忍不住纳闷问时觅:“妈妈,爸爸呢?”

    “爸爸还在上班,要下班才能回来。”时觅说,在她面前蹲下,“妈妈要去出差几天,瞳瞳这几天先和爸爸在家,好吗?”

    “那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瞳瞳问,小脸上乍见到时觅的愉快已经慢慢褪去,变成了浓浓的不舍。

    时觅一下心疼不已。

    她倾身抱了抱瞳瞳,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轻声对她说:“妈妈现在也还不知道,但妈妈答应你,只要妈妈有空了,就马上回来陪瞳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