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嘴唇微微动了动,傅幽幽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她用的是“应该”,不确定,没有底气,才会用“应该”。

    “傅幽幽。”她轻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傅幽幽不解回她。

    “你哥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时觅的声音依然很轻。

    傅幽幽愣住。

    时觅也没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没人,书房的灯在亮着,房门紧闭,灯光从门缝里泄了出来。

    时觅盯着紧闭的房门静默了会儿,手抬起,想敲门,但屈起的手指快碰到门板时,又迟疑着停了下来,大脑里一半是曾经那两年婚姻生活里的傅凛鹤,一半是最近的傅凛鹤;一半是他的冷静,一半是他的温柔;一半是疏淡有礼没什么感情的丈夫傅凛鹤,一半是好爸爸傅凛鹤……

    脑海中的傅凛鹤被现实与过去分裂成一个个不同的傅凛鹤,再一个个汇聚成傅幽幽口中冷漠孤独、除了小沈妤从没人会在意过他感受的孤高背影,心脏也跟着相互撕扯着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僵在半空中的手再一次迟疑着要敲下去的时候,门开了。

    傅凛鹤单手抓着门把手,黑眸看向她。

    “有什么事吗?”他问,嗓音是轻缓而平静的。

    时觅嘴唇勉强动了动:“幽幽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给你发信息没回,电话也不接,她不太放心,托我过来看看。”

    “我没事。”傅凛鹤说。

    “嗯。”时觅轻应了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凛鹤也没有说话,熟悉的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沉默中又似是带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