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也留意到了她身上穿着的紧身牛仔裤和扎针的左手,以及还动弹不了的右手。

    他轻咳了声,微微转开头,又看向她。

    “我先帮你拿过去。”他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再叫我就是,我在门口等你。”

    时觅勉强点了个头,人已尴尬得脚趾抠地板,倒宁愿傅凛鹤没在,至少不用面临这种窘境。

    厕所就在房间里。

    傅凛鹤帮时觅把点滴瓶放在厕所里,出去前不放心看了她一眼:“头还晕吗?”

    时觅摇摇头:“不晕了。”

    输液效果很好,小睡了一会儿就缓解了很多。

    傅凛鹤点点头,帮她把东西挂好,出了门,背对她站在厕所门口。

    “有什么问题叫我。”

    时觅点点头,脸已经烫热得要着火,傅凛鹤把她送到厕所里她已经觉得尴尬万分了,还要在他面前解手,她做不到。

    “你……先去房间里吧。”她说。

    傅凛鹤看了眼她羞愤欲死的脸,没说什么,点点头。

    “有问题叫我,别硬撑。”吩咐完,他转身回了房间,没有在厕所门口增加她的尴尬。

    时觅轻“嗯”了声,把厕所门合上。

    门上没锁,她也不方便去上锁,只是把门虚掩上,便去解裤子纽扣,没想着解不开。

    她的牛仔裤不仅是紧身,拉链上是三排金属扣的设计,她当初怕扣眼开口过大纽扣容易自己脱口,只开了个小口,一个个扣得紧实又难解。

    时觅右臂刚受伤,还在充血肿胀中,完全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