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视线从两人怔然对视的眼睛往下,不动声色落在沈清遥握着时觅手臂的手掌上,轻咳了声。
时觅和沈清遥同时回神,本能看向傅凛鹤。
时觅后知后觉地发现沈清遥还握住自己手臂,下意识动了动手臂,想抽回来。
沈清遥这才发现他手还抓着时觅手臂,当下松了手:“抱歉。”
时觅不好意思笑笑:“是我该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人。”
她嘴角的温软笑容让沈清遥又略走了下神,黑眸不由自主看向时觅的脸,又陷入那种空茫的失神中。
傅凛鹤视线也不着痕迹移向沈清遥的脸,观察着他的神色。
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偏在这时从身后插了进来:“不好意思,麻烦让让,我急用电梯。”
傅凛鹤循声回头,看到冒冒失失朝这边冲来的上官临临,眉心当下一拧,本能伸手拉过时觅,上官临临险险擦着时觅而过。
时觅站定以后才有时间看向对方,没想着是抱着书赶来的上官临临。
她记得上官临临和傅凛鹤说过她也住辉辰酒店总统套间。
辉辰酒店总统套间基本分布在顶层,上官临临和她一样都是建筑系学生,都是这个点要赶下午的大课,在这里遇到并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以来没遇上过,反倒今天遇着了。
上官临临冲到电梯口才发现了时觅,很是意外:“时觅?欸你也要赶回学校上课吗?那正好,一起啊,我刚打了车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说着那只戴着祖母绿佛像手串的手就伸向了时觅,要拉她一块走,还没碰到时觅,手串从手腕最细处稍稍滑落,沈清遥刚好看过来,面色倏然一变,一把扣住了她手腕,厉声问她:“这手串哪来的?”
傅凛鹤手掌轻拍着额头微微侧开了头,还是晚了一步。
上官临临一脸莫名地看沈清遥:“什么哪来的?当然是我自己的啊,你们一个个的真奇怪,每个看到我手串都要问一句哪来的,在我手上的当然是我的啊,难道还是我偷的不成啊。”
上官临临说着瞥了眼傅凛鹤,眼神里的控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