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看入他的眼睛:“那你现在还愿意放我走吗?”

    傅凛鹤手掌倏然失控掐住了她的胳膊,黑眸凌厉发红。

    “你要走?”他问。

    时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和他对望,问他:“你还愿意吗?”

    掐在她胳膊上的手掌失控收紧,傅凛鹤赤红着双眼恶狠狠看她,像要吃了她般。

    “我不愿意!”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时觅,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时觅看着他黑眸里越来越浓郁的暴戾和赤红,没有提醒他他的话已经前后矛盾了。

    自从回来后,他在她面前一直是理智冷静且游刃有余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失去冷静发狠的样子,仅仅只是因为她问了他,他还愿意不愿意放她离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开手臂,再一次轻轻抱住了他。

    傅凛鹤僵住,低头看向她。

    “时觅,你又要做什么?”他问,手掌抬起,想将她拉开。

    他想起她当初提离婚的时候,也是这般讨巧地把脸埋进他怀里,但出口的话,却是残忍至极。

    在他决定和瞳瞳做DNA的那天早上,她察觉到他的意图,也是这般讨巧地主动给他打领带,勾引他,借机顺走了瞳瞳那份样本。

    国风度假村项目奠基仪式那天,她已经做好带瞳瞳离开的准备,也是这样讨巧地端着一杯酒对他说,“傅凛鹤,我敬你一杯吧。”,不断地放松他的警惕,而后借着一顿饭的功夫,一声不吭地带瞳瞳离开。

    每一次,她的主动示好都另有打算。

    现在的她虽失忆了,但骨子里,她还是时觅,是那个做事不拖泥带水不显山不露水的时觅。

    时觅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把他抱紧了些,轻声问他:“傅凛鹤,你能重新追求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