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不是没察觉到方玉珊那副睥睨的优越感,但傅武均的那声“你妈”让她摸不准她和方玉珊的关系,因此还是客气地点点头:“嗯,我不记得过去了。”
又问她:“请问您是?”
“凛鹤没和你说吗?”傅武均困惑皱眉,但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主动和时觅作自我介绍,“我叫傅武均,是凛鹤的爸爸。这位是凛鹤的妈妈,叫方玉珊。”
时觅了然,然后客气地点头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她没有因此而谦卑讨好,也没有因此而冷淡疏离的态度让方玉珊不由拧了拧眉,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圈时觅,那眼神分明写着,“你真是时觅?”
时觅假装没看懂她眼神的困惑,客气地冲他们点头打过招呼后,手往身后的屋子指了指:“他在里面带小朋友洗漱,我帮你们叫下他。”
说完不等傅武均和方玉珊应,人已转身进了屋,门没关,人直接进去找傅凛鹤了。
傅武均和方玉珊也跟着往里边走。
两人注意力都暂时被时觅那句“他在里面带小朋友洗漱”给带走了,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凛鹤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要带孩子洗漱?”傅武均先开了口,“这些都是女人干的活,他每天工作那么忙,回来还要给孩子洗漱,这像什么话。”
“是啊。”方玉珊也皱眉接过了话,“他那么大一个集团总裁,却回家干这种女人干的活,传出去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家里又不是没保姆,哪怕孩子不想要保姆,这不是还有妈妈吗?”
她这一声“妈妈”提醒了傅武均。
他们是为着验证时觅真假来的,方玉珊的话语显然已经在无意中认定眼前的时觅就是时觅了。
他轻咳了声,提醒方玉珊说话注意分寸。
如果对方真的是时觅,他其实是不太乐意再听到方玉珊贬斥时觅的。
方玉珊扭头看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跟着傅武均一道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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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正在放热水准备给瞳瞳洗澡,“哗啦啦”的水流短暂盖过了外面门口的打电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