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约莫能理解过去自己的失落难过,但因为没有了凝结出这段心境的记忆,她也就失去了那份感同身受感。

    因此现在听傅凛鹤提起他们过去的婚姻,她除了有些淡淡的难过,以及心疼他说她说不要他了外,她没有别的太大感受。

    时觅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傅凛鹤看着她眼睛里的不大自在,什么也没说,突然张开手臂,以一种怀抱婴儿般的护卫姿态,把她紧紧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

    他哑声道歉,对过去的时觅道歉。

    她的心境,是过去的时觅的真实心境。

    “没……没关系啦。”

    时觅微微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不大自在地开口,“都过去了。”

    傅凛鹤没有应,只是把她抱紧了些,哑声轻“嗯”了声,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她是不在意,但失去记忆的她,不能代表过去的她对他说原谅。

    他很希望,恢复记忆后的她,还能像现在这般依赖信任他,与他亲昵无间。

    第二天时觅是在傅凛鹤怀里醒来的,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

    昨晚两人把话说开以后,少了些许隔阂,但那份意乱情迷也跟着淡了下去。

    理智重新回笼,她人也只剩下一切说开后再次面对那种失控画面的淡淡尴尬。

    最后她还是假借工作逃离了卧室。

    大概因为刚经过那番理智探讨,傅凛鹤也本就冷静克制的人,既然已经过了那个氛围,他也没再继续。

    说“正经人谁大半夜工作”的男人最终还是站在电脑旁,陪着她一起修改科学馆的设计方案。

    改动的地方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