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同住对门,冯氏就不用受男人的气,还有儿子儿媳这般敬重,而她却连家里猫狗都嫌!凭啥冯氏的闺女就是福气包,能得全村稀罕,还能盖新房,而她闺女们全是些嫁出去就不理娘的白眼狼!

    村里唯一和她交好的,就是她那远亲姜老太太,可现下姜家二房散了,姜老太也出不了门,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婶子想想便气得炸肺,脸上也露出狞色,这就狠狠掐了糯宝一把!

    “你个臭丫头,让你说你不说,非逼我动手,丫头的命就是贱!冯氏家丫头的命更贱!”

    “别看你现在得脸,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换彩礼,去养你那几个哥哥!这就是女人的命,嫁不好就等着被汉子磋磨,苦上一辈子吧!”李婶子眼底满是猩红一片,也不知是咒糯宝还是在说她自己。

    她焦躁地咬紧牙齿,故意只朝糯宝的脸上拧,大手爪子越拧越狠。一下!

    两下!

    三下!

    她要给这丫头的脸蛋子拧花,看冯氏还咋得意。

    小糯宝突然被上手伤脸,疼得小身子猛的一颤,顿时就受不住地呜咽起来。

    记忆里,娘亲离世后,沈府的种种虐待和打骂重新浮现出来。

    勾起了她短暂的创伤应激。

    李婶子死捂住糯宝的嘴巴,得意地磨牙冷笑:“不许哭出声!你不是什么福星疙瘩吗?不是福气包吗?我倒要看现在挨了打,有没有人救你,看你以后还福个屁福!!”

    小糯宝毕竟还是个不到两岁的身子。

    哪里反抗得了这个村妇。等她从伤害记忆中缓过神来,眼前早就被泪水铺满,小脸也痛得像火烧。

    小春哥儿感受到姑姑的危险,这时也急地爬过去,对着李婶子的手腕猛啃。

    而东厢房内,李文才看他娘一直不回来,感觉不妙,赶紧去提醒冯氏。

    “好孩子你说啥?你娘去我家屋里了?”冯氏如临大敌,顿时睁大眼睛。

    “娘,水壶呢,妹妹要喝水。”这时,丰景和丰苗找了一圈壶,进来东厢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