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想去就去。等两年,咱们一块儿去。”

    颜心:“……我可能会自己去。”

    “异国他乡,我不放心。”景元钊说,“放你去国外念书,不是把鱼放进大海吗?等我找不回来的时候,哭都没眼泪了。”

    颜心忍俊不禁:“我是鱼吗?”

    “是。”景元钊说,“看到我准备的饵了吗?都是为了钓你的。”

    颜心:“你随便就可以捞起我。”

    “你凭良心讲,我是这样对你的吗?”他问。

    颜心倏然上前几步,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没有良心的,大哥。我没有这种东西。”

    景元钊一愣。

    他拦腰抱起她,将她半举起来:“别勾我,珠珠儿,你知道我快要憋死了。”

    颜心:“……”

    景元钊来了,就不走了。

    他在松香院住下。

    傍晚时,他的亲信副官搬过来三箱子礼物。

    一箱子是穿的,有各色绸缎、皮草风氅、坎肩,新式的洋裙和玻璃丝袜,还有几条披肩。

    “天津开埠码头,不少好东西。”景元钊说。

    其中有一条雪绸披肩,光滑素净,下面却坠了极长极长的流苏。太过于飘逸,那些流苏似在周身徜徉。

    颜心很喜欢,这披肩简直讨好到了她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