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景元钊将她推开。

    颜心踉跄着,跌回了另一边的座椅。

    她听到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压抑而绵长。

    男人说:“你总有一日要后悔,颜心。等你主动爬上我的床,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颜心听了这话,静静笑了笑。

    “少帅,也许先后悔的人,是你。”颜心道,“我治好你的头疾,又救活了你舅舅,你却把我当玩物。”

    景元钊一窒。

    “理亏的人,是你;不知好歹的人,也是你。”颜心继续道,“总有一日,后悔的人还是你。”

    她绝不能再心慈手软。

    她的威望上不刷一层血,她就立不起来。

    这是景元钊教她的。

    车子将颜心送到了角门那条弄堂。

    颜心下车,快步离去。

    景元钊一个人,在弄堂口站了片刻,静静看着那消失在深处的身影。

    他裁开雪茄,用火柴烧燃它,这才低头吸一口。

    他很烦闷。

    他很久不曾这样渴望谁,也不曾受过这般冷遇。

    他是权势滔天门第的少帅,多少女人发疯一样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