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收起茶盏不再多言,起身作势回办公桌继续处理事务,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要送客:“如果只是为这事,把衣服穿上,你现在可以走了。”
无意探究谈温这莫名其妙的感情从何如来,沈宴自多年前谈家出了事以后,更是连基本的来往都单方面斩断了联系。
只有谈温,十几年如一日的执着不休,致力于在沈宴单调但凶悍的康庄大道时不时跳出来挑动他的神经,越挫越勇,乐此不疲。
从前沈宴在偶尔的不清醒时刻,也会无端想起谈温与最初分给他的期望相比,是否承担太多压力,但是现在,那些诡异的画面如鲠在喉,骄傲如沈宴再难以对他升起多余的包容。
至于骤变的命运为谈温带来的不公,一切本就与他无关。
“可是……”
谈温修长白皙的身体就暴露在灯光下分毫毕现,情欲下隐隐泛着粉,没能挽留沈宴的目光:“你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知道你明天生日要回老宅,提前排解一下药效也能避免尴尬。”
话音未落就从门外传来敲门声,在谈温有些迷茫的愣怔中沈宴挑了挑眉,玩味打量一眼一丝不挂的谈温道:“谁说我现在没事。”
“你不是约了我吗?怎么还叫了其他人。”
谈温手忙脚乱团团转地捡衣服,一边试图给沈宴扣上不讲信用的黑锅,被沈宴冷笑一声提示是谁穿得不伦不类提前一个多小时就来了:“我和你约的是什么时间?”
他不是怕时间不够办事的吗!
谈温抱着衣服就要往窗帘后面躲,被沈宴黑着脸掰过脑袋看向休息室的方向,制止了他酷似偷情的做派:“门没锁,进去后老实点。”
等了许久被沈宴亲自开门迎进来的经理有些忐忑,尽管已经事前请示过时间,但还是试探着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沈总,没打扰吧,我晚会儿再来也行。”
“不用,开始吧。”
谈温的身影已经不见,连带着他散落一地的衣物也消失地一干二净,接过经理递来的报告沈宴示意他坐下就好,在身后文件翻阅的声音中回到办公桌。
经理刚开了个话头准备汇报,就看到老板站在椅子前的背影似乎顿了一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沈总?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迟疑的声音传来,沈宴不再停顿神色如常入座,无视身下凝如实质兴奋的视线,开始翻阅手上的文件查看:“没事,继续。”
“啊哦哦好,是这样的,公司上半年分出去的两家子公司……”
谈温缩在桌子下的狭小空间中,沙发处传来的声音被隔绝有些听不真切,他也不是为听沈宴公司的墙角而来,这样若隐若现一本正经的工作报告,反而加剧了谈温隐秘的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