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贺从沁云榭出来,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厨房赶去,才刚刚走到门前,便见阿舒焦急地等在门口。
阿舒上前,脆生生地说道,“余贺哥,怎么样,秦椒姐姐做的东西,三公子可还满意?”
余贺忙道,“你就放心吧,但凡是秦椒送去三公子那里的东西,哪一样是不合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阿舒才刚放下的心,又被余贺这没说完的后半句给提到了嗓子眼。
余贺压低了声音,凑在阿舒耳畔道,“只是啊,那个凝蔻郡主被侍卫押送公堂了,动静闹得不小,永平侯府那边也已经知道了。我从沁云榭过来的路上,遇到了大夫人房中的雅萃,雅萃说永平侯夫人亲自登门拜访了。”
阿舒听了此话,心思一转,道,“好好儿的,怎么把凝蔻郡主给押送公堂去了呢?”
原本在厨房里间静听的秦椒打了帘子,缓缓走出来,只听余贺又道,“是凝蔻郡主给秦椒骑的马下了药,害秦椒坠马的?”
“怎么是她?”秦椒一脸疑惑,虽说前世的记忆里,关于坠马这一段也是很模糊了,但秦椒却一直认为自己坠马一事并不简单,甚或与连夫人脱不了干系,却并未联想到施凝蔻。
“凝蔻郡主亲口承认的,不会有错。”余贺说得肯定。
秦椒转念,道,“可好好儿的,她害我作甚?”
“我去的晚,听到的也就是这些了,至于凝蔻郡主的动机,我也不是很清楚。”余贺说着,又抬头望了望天色,道,“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们一声,三公子很满意,好叫你们放心。我这就要回去了,没的再让哪个刁钻的老妈妈们抓住了,赖我偷懒。”
“是了,多谢你,你也快回吧。”秦椒说着,目送余贺离去。
待余贺走远,阿舒蹭到秦椒身边,挽着秦椒的手臂,道,“姐姐,那个凝蔻郡主被抓起来了,永平侯夫人又是这个时候过来,怕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那又如何?”秦椒倒不担心那位永平侯夫人,在她的记忆中,永平侯夫人不过是个溺爱女儿的无脑妇人罢了。任凭她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到底是侯夫人,咱们大夫人总归是要给她几分颜面的。倘或她们商定了将凝蔻郡主放出来,凝蔻郡主会不会再害你一回。毕竟,这种事儿,向来是有一就有二的。”阿舒颇为担忧,连连叹息。
秦椒倒是想得开,从容道,“这一回若还不能让施凝蔻张教训的话,那第二回她可未必有命回来了。再说了,我虽身份卑微,但终归是定国公府上的人,她算计谋害我时,有没有想过定国公府的颜面呢?这事儿,大夫人或许容得了一回,可未必还能容第二回了。”
“也是,”阿舒听了此话,长吁了口气,道,“怕就怕,大夫人为了保全两家颜面,会不会先将姐姐打发出去?”
“嗯,我也正为此忧心呢。”秦椒说着,又掀了帘子,往厨房里边走去。
阿舒跟了进去,只闻见一阵鲜香,很是好奇地往灶台边上凑了凑,只听锅里的浓汤沸得咕咕响,热气腾腾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