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东六十里,锦衣卫大牢。

    通红的落日嵌在绵延大山的山坳里,把一群人影拉得老长。

    十余个锦衣卫一字排开,明晃晃的绣春刀反着落日的阳光十分耀眼。

    自从太祖设立锦衣卫以降,这阵仗都没有过几回。面前却只是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半裸着小麦色的上半身,头发胡乱用草绳扎着,赤手空拳,另一个穿着体面的白色长袍,手中握着天下闻名的神剑,正是赶了一天一夜路未曾休息的沈青和夏锋。

    “这就是你他妈说的智取?”夏锋笑骂道,面对十余个锦衣卫却丝毫不见畏惧。

    “这附近连只鸟都没的,智取个鸡吧——!”沈青回骂道。

    两个少年说话一个赛一个的粗俗,在这种场合却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夏锋一抖长剑领先窜了出去,沈青紧随其后。

    十余个锦衣卫娴熟地分散开来,有几个试图饶道他们背后,却都被沈青用一双肉掌当了回去。

    锦衣卫无愧大明的国家机器,这里面每一个的武功都可以在英雄大会的擂台上战个两三回合,在整个江湖也能算三流高手,却只能在这偏远的地方隐姓埋名。

    这些锦衣卫出刀遵从着某种韵律,无论他们是在哪个方位哪种姿势,其中几个人总是能在某个时刻同时出刀,然后其余的人又会在上一波人收刀之后再出刀,无限循环。

    两个少年隐隐感觉到不能被他们拖进节奏,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错开。

    夏锋振剑直刺其中一个锦衣卫,不顾后面空门大露,而沈青单独顶住其余锦衣卫的围攻。数十柄吹毛断发的绣春刀从四面八方搂头盖顶凌空劈来,沈青暗运北落师门劲,猛喝一声使出一招猛虎下山,真气脱体而出,直接将持刀的七八个锦衣卫震得倒飞出去。

    这时还有四五个锦衣卫不在掌风的覆盖范围之内,沈青却正处在后继无力之时!

    千钧一发,刚刚一对一砍掉那锦衣卫右臂的夏锋转身回援,一剑将剩余的四五把绣春刀挡开。

    此时,被震飞的锦衣卫还未起身,剩余的锦衣卫并未成阵。两少年的一波配合直接打乱了这些锦衣卫的阵脚,逐个收割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胜利在望,两少年相视一笑。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