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外纷飞的大雪洁白莹然,恍惚映着路灯微弱的光,将白渽的面庞衬得更加真挚。
钟弥在他的凝视下愕住,如同被什么东西牵扯着移不开目光。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生得很周正。
除了上次抓‘割发变态’见过他办案时冷峻严谨的模样,大多都是瞳孔澈亮的,眼睛总是弯月形,似乎看什么都饱含深情。
特别是在他注视自己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翻倍增长。
积雪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道平行的轮胎印在路口前戛然而止。
信号灯由红转绿……
夜深静谧,落雪却有声。
片刻,钟弥回过神,转头将视线移开,只留小半张侧脸给他。
白渽默不作声,眸底闪过一抹失落,很快散去了。
他瞥了眼已然绿了的信号灯,继续沉默地开车。
钟弥在这转变了的氛围中有点窘迫,胸腔内荡涤着诡异的微波,比药物的副作用还令人心悸。
记忆逐渐浮现,往日细小的细节汇聚、拼凑、合并……紧接着一个荒唐的想法冒出,让她不由攥紧了五指。
他是不是……
不会的。
白渽对她不一直都是这幅轻浮的样子么。
话中有话,自带嘲讽,还动不动就捉弄她。
可……
办案的时候很严谨,有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