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雪落无声,清晨醒来,公孙筱玥伸手推开窗户,外面屋脊房檐上已经是皑皑白雪。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接着又使劲朝手心里哈了两口热气,开口道,“梦儿,今天早饭吃什么?”
梦儿正在她身后忙着叠被打水,听她这话笑着直起身子道,“小姐您怎么给忘了,前几天不是说,等先生休沐您就去先生和夫人的房里吃早饭,今儿吃什么,自然是过去才知道啊。”
“爹今儿就放假了?”公孙筱玥回过身来问。
梦儿无奈道,“小姐,今儿都是小年了,先生自然是放假了。”
“啊!”公孙筱玥眨巴半天眼睛,才讷讷道,“今天都二十三了。”
“可不嘛。”
梦儿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只转身又做自己的事去了。
因为要出门吃早饭,公孙筱玥难得在镜子跟前坐了好半天,虽然只是去她爹她娘的屋里,但总也不能邋遢着不梳头。
尤在冬天,公孙筱玥吐槽了一万遍古代女子的“麻烦”装束,像原来,只梳一个马尾多简单。
穿过游廊走进爹娘的院子,进门便带进一阵寒意。
她娘看见她进来忙招呼着开饭,公孙筱玥搓着手看见公孙策正在看书,便问道,“爹,你这一大早上的在看什么书?”
“闲书,”公孙策笑呵呵的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朝桌边走,“这不,你娘说要等你吃饭,闲着无聊便拿着翻两页罢了。”
“哦。”这屋里会有闲书才怪,公孙筱玥心里暗道,那些真正的闲书应该都在她屋子里才是,“爹,今日休沐,下午我来陪您下棋可好?”
“那可好。”公孙策道,“只是,若是输了,可不许赖皮。”
“我什么时候输过!”公孙筱玥强辩,说完才觉不对,于是改口道,“我是说,我什么时候赖皮过!”
“是嘛?”公孙策似笑非笑的看她,那神情分明就是不信任。
“先不说这个,好些日子都不见你,我今日便考考你,”公孙策略沉吟思忖,开口道,“人之气血经脉各有所属,各有所职,然五俞穴乃哪五处?典出何处?”
“爹,你这也太简单了吧,”公孙筱玥差点冲口而出说easy,好险!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好整以暇道,“井、荥、输、经、合并称五俞,典出《素问》第十四卷,脏俞,五十穴;腑俞,七十二穴;热俞,五十九穴;水俞,五十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