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突然就有点理解自己刚醒来发现大脑一片空白时,心里深处那种隐隐的不想去探寻自己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过去的心理。
“他们……在屋里。”时觅手指了指屋里,轻声开口,眼睛还是忍不住打量两人,心里研判着他们和她的关系。
方玉珊也打量着时觅。
“听说你失忆了?”
她开口,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从她认识时觅开始,她就是长辈,时觅是晚辈,而且一开始还是个顺从听话的儿媳妇,她对时觅的态度一开始就是这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态度,也习惯了对时觅的这种俯视态度,哪怕傅凛鹤说她就是小沈妤,是沈家走失的小女儿,她不像傅武均那样见过幼年的沈妤,也与她朝夕相处过,因而她生不出时觅是沈家女儿的实感来。
不管眼前的时觅是真是假,她都更像是刚嫁给傅凛鹤那会儿的她,温软柔顺,少了离婚后的冷静和尖锐,这样的她让方玉珊骨子里那份长辈的优越感又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压也压不下去。